讀書

2025年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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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關注書里書外的人和事，探討大書小書涉及的社會文化問題，推介不同知識領域的獨立思考，展示各種聲音的復雜性和多樣性，... 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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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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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時代，文科通識教育如何可能？ 這段時間，各行各業(yè)的朋友都有一種職業(yè)危機感，認為自己的工作遲早會被AI 取代。有同事悲嘆，教師這個行業(yè)遲早會消亡，文科的衰敗不可避免，人們只要學好如何運用AI 就已經(jīng)足夠。AI 技術儼然成為新時代最重要的知識，似乎已是萬知之知。然而，果真如...
孔子的“十字之戒” 可以確信的孔子唯一一次親口談論“儒”這個概念，出現(xiàn)在《論語·雍也第六》：“子謂子夏曰：‘女為君子儒，無為小人儒?！蔽乙曋弧笆种洹?。戒，即戒令，語出《周禮·天官·宰夫》：“掌其戒令?！卑葱鲜侠斫猓@十個字...
“國家的視角”及其反面 在對現(xiàn)代國家（modern state）和現(xiàn)代秩序的看法上，美國政治人類學家斯科特和英國社會學家鮑曼無疑是同道。鮑曼曾說，在現(xiàn)代性為自己設定的諸多艱巨的甚至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中，建立秩序的任務是其他一切任務的原型?？梢哉f，只要開始將世界的狀態(tài)...
秦崩的教訓，在漢興的經(jīng)驗中 單一郡縣制是秦崩的制度性原因秦帝國速亡，也就是秦崩的歷史教訓，幾乎成為永恒的話題。兩千年來，無論古今中外，有無數(shù)的歷史學家、政論家、文人學士，曾經(jīng)加入其中，留下了數(shù)量龐大的言論著作，方方面面，林林總總，各有不同的視野角度，各有不同的見解認...
“批評的資格”與“選擇的空間” 漢娜·阿倫特與以賽亞·伯林是同齡人，一九〇六年阿倫特出生在東普魯士的首府哥尼斯堡，三年后伯林出生在拉脫維亞的里加。初看起來，兩人有太多的共同點：同為猶太難民和二十世紀政治災難的見證人，都關注自由、政治與人性，都研究并譴責...
奧登的搖擺和彷徨 但凡看過晚年奧登照片的人，很難不對那張臉留下深刻印象。他六十多歲便已經(jīng)老態(tài)龍鐘，朋友們開始爭相描述他臉上不同尋常的褶皺和縱橫交錯的紋路——伊舍伍德：“簡直就是大英博物館里的老物件?！睗h娜·阿倫特：“生命本身細致地勾繪了一種面部景觀...
英國商人與中國形象的轉變 十九世紀的歐洲將中國看作一個“僵化、停滯、壓迫和野蠻”的帝國，這一認知在黑格爾、馬克思的經(jīng)典著作中被固化，影響延續(xù)至今。事實上，直到十八世紀末，歐洲一直將中國視為一個“富庶、文明、有教養(yǎng)和治理良好的國度”。一七八五年，沃倫·黑斯廷...
“虛構”架空“真實”：以“宗主權”的名義 鴉片戰(zhàn)爭以來，東亞歷史變遷過程的一個重要線索，正是清王朝“藩屬體系”向近現(xiàn)代主權國際關系的轉變。這一過程既是東西方圍繞新舊國際秩序轉換，進行的經(jīng)濟、政治、軍事博弈，也是西方在知識生產(chǎn)和話語權力方面，試圖對東方進行宰制和重構的過程。在這場以“...
風、俗與生機：芝大和燕京的社會學田野 二十世紀是霍布斯鮑姆筆下的“極端年代”，見證了歐亞大陸舊帝國的衰落和美國工業(yè)資本主義的成熟與擴張。民族國家、政黨組織、意識形態(tài)之爭、族群身份的凸顯所涌現(xiàn)出來的力量不斷再造傳統(tǒng)的政治共同體，而移民、城市化、資本壟斷、經(jīng)濟危機以及消費主義下的...
從“情欲合一”到“性愛分離”：近代中國性觀念之科學轉向 一九二五年，時任北大哲學系教授的張競生在《京報副刊》發(fā)布了一個征集性史的廣告《一個寒假的最好消遣法—代“優(yōu)種社”同人啟事》，其中用極富激情的語言寫道：陰慘慘的天氣，虎虎虎的北風刮得人心冷膽寒！校課不用上，閑來愈覺得無聊賴?！瓌窬?，...
醫(yī)院里的“探戈舞”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聦W說風靡一時，醫(yī)學界也出現(xiàn)了各種質疑醫(yī)療交往中權力結構的聲音，深入針砭醫(yī)患、醫(yī)護不平權的現(xiàn)象。在臨床診療中，病人要求擁有更多的主動權、選擇權、知情同意權，護士要求有更多的主體性、能動性、創(chuàng)新空間。要回應這類挑戰(zhàn)，需要醫(yī)...
脆弱的普遍性：當生物精神醫(yī)學遭遇精神分析 一一九九七年夏天，法國一家私立生物基因科技公司根塞特（Genset）與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一家公立醫(yī)院羅梅羅（Romero）達成合作協(xié)議：根塞特出資十萬美元贊助設施陳舊的羅梅羅，羅梅羅的精神病理學科則為根塞特提供兩百份“雙相情感障礙”...
海霧迷茫中的破圈引領之作 從地中海到印度洋的茫茫波濤，并不總是晴空萬里，海霧朦朧常使海舶迷失方向。千年前，“海胡”逐波泛海，牽星過洋，來到中國。從紅海到中國南海絕不容易，偏航無返屢見不鮮，僅中國沿海就有幾千條沉船。而隨船而來，被稱作“波斯舶”“大食賈”的究竟是些什么...
從并流到異流：“大分流”之前的中國與歐洲 二〇〇〇年彭慕蘭出版《大分流》一書，從資源利用、生態(tài)制約等視角對東西方比較這一老題目進行了新解讀，并帶來預期之外的新認知。他引用一位印度史學家的評論稱：“這本書中最令人震驚的內容正是，歐亞大陸的兩端彼此相像的程度看起來遠遠超過像它們之間的任...
笑可笑，非常笑 一九〇四年，吳趼人為《新笑林廣記》作序：“竊謂文字一道，其所以入人者，壯詞不如諧語，故‘笑話小說’尚焉。”以小說《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聞名于世的吳趼人，被視為二十世紀初期最前衛(wèi)與多產(chǎn)的文人之一。饒有意味的是，在憂患頻仍的清末民初，他既揮淚創(chuàng)...
漫畫 漫畫...
待兔軒札記 居魯士圓柱和亞述畫像石李零文范藝寶圖芝加哥大學有個東方研究所，所謂“東方”，主要是“近東”，西亞北非。近來，東方學的概念臭了，不再符合當下的西方“政治正確性”，于是而有二〇二三年的改名，新名是“西亞北非古代文化研究所”。西亞有三...

DeepSeek、洗衣機與駱賓王 新春佳節(jié)之際，中國人工智能“深度探索”（DeepSeek）突然爆火，人們全方位無死角地進行各種嘗試，各種人工智能寫出的銳評在“朋友圈”刷屏，人工智能在十幾秒內創(chuàng)作出各種令人瞠目結舌的文學作品（現(xiàn)代詩、古典詩詞都不在話下），以至于那幾天服務...
打通文史哲文學研究再出發(fā) 文學、歷史、哲學有無界限，無疑是困擾學者的一個課題，也是學者不愿意深究的話題，研究文學、歷史、哲學的學者常常關注同一原始的文本、同一歷史事件、同一歷史思潮?！妒ソ?jīng)》起著宗教與歷史的雙重作用，基督教義因而在很大程度上逐步與其歷史意義合而為一。...
“暑中北返”：一九四九年清華對陳寅恪的切盼 陳寅恪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五日與胡適同機離開北平之后，先后任教嶺南大學、中山大學，未再回到清華園。有關陳寅恪一九四九年的去留問題，余英時、周佳榮、胡文輝、張求會、劉廣定、郭長城、崔巖等學者多有研究，主要關注陳寅恪夫婦是否打算赴港或赴臺（“避地...

近代中國與海外華人政治關系中的網(wǎng)絡革命 在一九〇〇年前后，近代中國與海外華人世界都經(jīng)歷了密切相關的社會政治運動，這一歷史主題貫穿于《商會與近代中國的社團網(wǎng)絡革命》（斯坦福大學出版社二〇一一年英文版，江蘇人民出版社二〇二三年中文版）和《跨太平洋的華人改良與革命，1898—1918》...
生命之樹，年輪如記 一幾年前，我曾在一篇文章中說，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是“生氣勃勃，元氣淋漓的八十年代，也是中國高等教育的黃金十年”（《一百年，一座學校和八代人》，載《中華讀書報》二〇一九年七月十七日）。雖然文中羅列了不少人與事，但終究是隔了三十年之后的追述，對...
老來談錢 老來談錢，一是因為愈發(fā)意識到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二是覺得來錢的途徑越來越單一，就那一點退休金，基本不再能也不再想獲得其他的收入渠道，就這樣等著月月養(yǎng)老金的到戶；而且知道了總有一天會疾病纏身，必須自己決定享用什么品質的醫(yī)療條件，當...

“誰謂西伯圣者” 希羅多德的《歷史》第一卷講述波斯帝國阿契美尼德王朝的興起和稱霸過程，其中插敘了王朝建立者居魯士大帝的傳奇人生。米底國王聽信釋夢者的預言，欲殺死自己的外孫（未來的居魯士），侍從長下不去手，把任務轉手交給一個牧人，牧人用死嬰調包交差，把這個...
晉武帝的兩位楊后 晉武帝晚年精心設計的政局，在其身后不足一年便已分崩離析。永平元年（二九一）三月，賈南風發(fā)動政變，誅殺輔政大臣楊駿。關于政變前的后宮人事，仇鹿鳴分析道：“我們很驚訝地注意到趙粲在這次政變中背棄了楊太后，站在了賈皇后一邊，這或許是賈、楊兩族在宮...
王爾德的格言 王爾德在《道連·格雷的畫像》序言中說：“十九世紀對現(xiàn)實主義的厭惡，正如凱列班在鏡中見到自己模樣時的憤怒；而十九世紀對浪漫主義的厭惡，如同凱列班在鏡中見不到自己模樣時的憤怒?！蔽膶W該怎么辦呢？豈不只能像莊子說的那樣，“無入而藏，無出...
《金薯傳習錄》作者生卒和底本選擇 《金薯傳習錄》系古代番薯知識的集大成之作，是一部全面介紹番薯形態(tài)、生態(tài)、引種、推廣、栽培、利用的史料匯編。作者陳世元，字捷先，號覺齋，祖籍福建長樂，入清之后遷居閩縣（今福州市）。《清實錄》乾隆五十年十月壬午日記載其親至河南推廣番薯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