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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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伊犁出發(fā)
“5380”這個數(shù)字對于軍人來說很熟悉,它正是新疆軍區(qū)某邊防團神仙灣哨所的海拔——5380米。神仙灣哨所位于新疆和田地區(qū)的皮山縣境內,曾是全軍海拔最高的哨所,對于軍人而言,它所包含的寓意更是不言而喻。 ——題記 尋找精神高地 天下同姓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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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門前有條大河
一 那上20世紀七十年代,我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學校每學期都要組織我們去農(nóng)場勞動。勞動的地點在伊犁河南岸,我家住在伊犁河北岸,所以每天都必須早晚走過著名的伊犁河大橋。這條大橋修了12年,也是當時伊犁河上唯一的一座大橋。 那個年代,交通很不發(fā)達...
新征程 新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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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
我突然神思恍惚,心慌意亂,渾身空落落的,似是掉了魂。狀況的發(fā)生,直接導致了我無法將書讀下去,更無法繼續(xù)修改那部已經(jīng)完成初稿的長篇小說。甚至連坐在電視機前看中超聯(lián)賽,都不能把精力集中在那片熱鬧的綠茵場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此前,在我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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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刀簡史
瓦刀,鐵制瓦匠工具,形狀像刀,用來砍斷磚瓦、涂抹泥灰等。 老馮用過的瓦刀,見過青磚、紅瓦,見過柱子、圍墻、政府大院,是見過世面的瓦刀,少說有2000萬塊磚聆聽過他的瓦刀的敲打。 我叫馮自由。那時候,我已經(jīng)七十三歲了。在俺們那個地方,有句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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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虹
一 凌晨五點半,起床號響起。屋外幾乎還是黑著的。只有完全醒來的人,才能感覺出晨光在流動。同往常一樣,我含著牙刷站在窗口看天,厚重的灰藍,無云,早春的田野清寂得像一幅元朝水墨畫。牙膏泡沫里有喧騰的泥土味,我知道傍晚前后將有大風。目不能及的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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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
一 臨近過年前兩月的趙家村就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多了許多年輕人,有熟面孔也有生面孔,或者是半生不熟的。生的大概都是一些村里新娶的媳婦或者在外地城里長大的孩子;半生不熟的則是出去讀書或者打工幾年的年輕人變化很大,村里老人都不認得了。這些人身上要么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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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家女兒
日頭落下了。鎮(zhèn)上人來車往,雖說是歸家的時候,還是一派繁忙景象。山道上卻不盡相同,逐漸被夜色吞沒后,靜寂無聲。這時,袁倩倩正往莊里去。 莊叫井兒,以一口井命名。沒通自來水時,村里人都從井里吊水吃,現(xiàn)今山上通了自來水,也沒多少人吃了。大多數(shù)人搬...
一睹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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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魂
深秋的夜空繁星點點,如水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上。 昏昏欲睡之際,陣陣怒吼聲突然回蕩在耳邊,把我驚醒。時光瞬時穿越到古代。九個手持盾牌和單刀的武士出現(xiàn)在銀色的燈光下。舞臺的燈光照射過來,露出一張張年輕而剛毅的臉。 一位手執(zhí)帶響環(huán)的鋼叉,扮演將官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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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二題
煙的回憶 仔細想想,煙與人的關系,實在奇妙得很,誰也不是生來愛吸煙的,本非必需,卻又難舍,其中緣故,各人有各人的遭際,若是從頭捯起,想必都有一段值得記下的故事。 我與煙的緣分始于1962年。如今回憶起來,1962年,對于國家,對于我個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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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底下的村莊
我走出村莊的時候,陽光明媚,清風徐徐,雞鳴狗叫的聲音此起彼伏,像歌唱村莊的晨曲。野草、莊稼和牲畜在遠遠近近的地方默默地看著我,如同目送熟悉的伙伴走遠。那道專注的目光,和我注視遠方的眼神一樣溫暖。留在身后的村莊,還有村莊里的家園、樹木、蔬菜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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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句
一 大姐是來喊我們去她家吃飯的。她考上了安康師范學院,舅媽做了一桌子飯菜,要我們去熱鬧熱鬧。從安康師范學院畢業(yè)就是公辦老師,端鐵飯碗,潑天的幸福就這樣降臨到大姐頭上,可想而知大姐當時的風光無限。 在這之前,我還有兩個表姐曾是代課老師,但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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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鏡子
一 大雪封門的記憶,居然是暖的。 那時的雪真大,早上我一個人推不開家門,喊哥起來,一起弓著腰,使出吃奶的勁兒,門才支開一拃兒寬的縫兒。母親不幫我,她站在旁邊瞇著眼笑。母親說:“長大了不能忘了你哥的好。你哥到你家是上上客,你要給他吃下掛面跌雞...
西陲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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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行走(組詩)
那拉提草原 要和盤羊同等慈悲,高山上的草根 與山下的薰衣草、泥土之下的秘密會晤 沉著的芳香 提著酒和馕 一些人以風聲作為至高的夢想 從青草到郁金香,從你的臉頰到神意的 手掌 身在其中的人,此刻什么也不想 如此之美的疆域 最好是,躺下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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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光折疊進詩里(組詩)
唯有愛 唯有愛可以抵達 我的山川、落日 唯有愛可以解開,我的堅硬、柔軟和 孤獨 唯有愛讓我可以再次盛開成五月的北方 并有了一片湖的蕩漾 唯有愛 會讓我沉睡和蘇醒,都是熱帶雨林的幸福 唯有愛,讓我有了天使的笑,在一個人 的暗夜 多出了翅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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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物識人(外四首)
器物識人,說的是生日前一天 突然收到一個快遞 里面是木質大象筆筒 包裝盒子上——生日快樂 想不起誰送的 難道是她?很久不聯(lián)系了 或者另外一個朋友 也沒了微信 顯然,第一個朋友更了解我 那年我們一起去峨眉山 在普賢像前跪拜 座下就是這頭大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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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回到我體內(組詩)
街 景 這不是去年的春天—— 雪了無蹤跡,街道多出了茫然的人群 杏花說出他們內心的白或粉 像一幅童真的遠景 萬物都虛增了一歲 大道蒼茫。我在人間走動 春風一遍遍翻動著這無用之軀 五月的伊犁河邊 垂柳懶散地拂動,人們走走停停 消遣著日月、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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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時分(外五首)
向前走一步 就能看到日落 期待一場氣勢宏大的上演 又以怎樣的情景落幕 再向前走一步就是泥潭 幸好我動作遲緩 一路遐想 沿著平坦和陡峭,與懸崖 談起獨立與遮蔽 喜歡一路下跌的慣性 它是深秋最后的一抹綠 滋生我的漸漸破滅 如果每天能夠安然入睡、...
天馬詩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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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邊城之戀
這座邊城并非沈從文先生筆下的“邊城”,而是我求學生涯中深深愛上的一座邊陲小城。它地處中國西北部,是伊犁州的中心之城。過去兩年的求學歲月,在這座邊城的每一個瞬間都已凝聚為深沉愛意,潤澤著我的心靈。 我的家鄉(xiāng)衡陽,舊時因大雁南飛歇翅停于回雁峰而...
年輕的白楊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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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德寧的一棵樹
進入庫爾德寧的那個瞬間,我為自己一路的假寐而羞愧。 在別處,“風景”經(jīng)常集中在一個特定的區(qū)域,前往“風景”的路上可能是單調而乏味的。到新疆,到伊犁,“風景”就在路上,所謂的“景區(qū)”不過是整體性風景的一個華彩段落,或者說是一處驛站,供看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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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行鞏留
在烏魯木齊地窩堡機場通向伊犁伊寧國際機場的飛機上,一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飛行高度大概是一萬米。萬米高空,按照我往常乘坐飛機的經(jīng)驗,這樣的高度從飛機上往地面看,除了大地的顏色能辨清,地上的事物再不會給人另外的信息??墒沁@一次,我從飛機的舷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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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拾丟失的時間
作為我有生以來路途最長的一次遠行,從南京一路西飛抵達新疆后,感受到的最為明顯的差異既不是氣溫和濕度,也不是植被和景致,而是作息和餐食。由于南京的航班起始延誤,我未能趕上從烏魯木齊飛往伊寧的接續(xù)航班,于是,我在烏魯木齊市逗留了七八個小時。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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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鞏留跑步
人到中年后,我愛上了跑步。為了堅持習慣,也為了看到更多,每次出差,去往一個陌生的城市,我都會多帶一雙跑鞋。不一定每次都跑。除了時間、體力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暫居的城市不適合。和其他鍛煉項目相比,跑步不需要太多的行頭,不需要器械,也沒有太多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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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赴(外一首)
十年之后 我又一次奔赴伊犁 之前吸引我的 是特克斯、那拉提、可克達拉 今天,我為鞏留、為庫爾德寧而來 沒有約定,沒有預期, 我為庫爾德寧的秋色而來 出了機場,沒有任何停留 直奔鞏留縣城,目的地只有一個—— 庫爾德寧 秋色絢爛,天空飽滿而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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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西公主樹(外一首)
她一直在等待 時光流轉,四季皆美 曠野的風拂過雪山、森林、河谷、草地 吹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眾人重疊的聚焦 快門歡快,光影跳躍 復刻了一位公主的容顏與驕傲 卻帶不走一棵樹的孤獨 她有無數(shù)的云杉衛(wèi)士 挺拔守護四周 寂靜的云凝望著日月、星辰、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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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德寧
一 風 把你的笑聲和陽光打了個結 光 反手把風和你的笑聲解開 ——純粹的牧人的手法: 銀亮的空氣像海浪聚涌、奔跑 在冥想的堤岸停下腳步 二 千萬匹伊犁馬踢踏夢的波濤 鬃毛飛起,緩緩沉落 毛發(fā)拍打汗?jié)竦钠つw: 激烈地擂鼓,溫柔地擂鼓 在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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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好的相見(組詩)
最美好的相見 如果在十年,二十年, 甚至三十年前, 我來到這里 所看見的庫爾德寧 與我在此刻所見的 是一樣的嗎? 而每一次, 又作為 那最美好的相見! 野核桃溝 當我們經(jīng)過近一小時的跋涉終于登頂, 而那些牛馬的糞便在提示, 我們并非那最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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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德寧的那棵云杉(外一首)
我知道我不可能理解你,就像 你不可能明白為何遠道而來的我 依然遠遠地望著你 獨自站立,緊縮的身體維護著 單純的墨綠。只要還沒有倒伏 每根枝葉都保持著向上的稀薄之力 雪嶺之下盡是蒼翠的連綿 隆起又緩降的草甸。散布的牛群 向養(yǎng)育它們的事物一一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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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烏爾山頂?shù)囊半r菊(外一首)
今夜,我突然 就綻放了一萬畝曖昧的眼神 以至于焦烏爾山干涸的黃土都不適應 但你沒有來 今夜,我突然臨近枯萎 你來了 你來得比所有離開還突然 你俯下身,用放大十倍的鏡頭 尋找我最后的倔強 今夜之后 我將被一萬噸黃沙掩埋 我將用一萬只螞蟻噬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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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德寧:與一匹跛馬相遇(外一首)
對于太過遼闊的草原 好的腳力勝過一萬匹駿馬 從草原的這頭抵達云落下去的地方 遠望的目光總趕不上勁健的步履 我目睹了一匹跛馬 在黃昏的草地踽踽獨行 夕陽灑滿它的背脊 金流蘇般的鬣鬃奏響《黑走馬》 影子濃重 四條腿變得細長 被夕照夸張的馬腿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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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德寧(外一首)
庫爾德寧,一個詞 從一首詩、一篇散文的抒情 浸入西天山的語境 庫爾德寧,一種植物 從公路兩旁的白楊林 幻化為坡上如草生長的云杉 庫爾德寧,一種地理 把雪山與河谷的走向 設定為平行的視角 ——這,并不是所有 坡頂,一棵躺倒的樹干 新鮮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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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伊犁草原上(外一首)
行走在草坡,不斷被意志抬高或壓低 伊犁的草原起伏如凹凸的女人 多得數(shù)不清的青草親密無間 猶如無數(shù)的孩子在聚樂 一個個藏著無數(shù)小秘密 而鮮花綻放著,微笑五顏六色 我看到了一些牛羊站在陽光里 沉默依然是鄉(xiāng)間古老的故事 偶爾叫一兩聲,發(fā)出太古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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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進入秋葉(外一首)
在庫爾德寧 或許就需要一個足夠大的 場景 把各種理由都說出來 才會看見山林 秘而不宣的四季。也許有一個 命途多舛的人在那里沉浮 他看見了一棵 山楊樹 就仿佛看見絢麗之后,那個人 孤獨的樣子 恰似寂靜托舉著目光 悠游。他聽見夢里墜落的聲音 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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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在庫爾德寧(外一首)
云杉沉默著 站成綠色的詩行 遠處的雪峰 凝望著山河 醉了的夕陽 墜入莫乎爾峽谷 我走過那頂白色的氈房 房前溪水潺潺 流淌著誰的憂傷 這些年 我學會了傾聽 而母親的話越來越少 這些似曾相識的風景 她都曾對我說過 那是她的伊犁 她的草原 她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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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時節(jié)在庫爾德寧尋味人間清歡(外一首)
在雪嶺云杉樹梢熹微的光線里 一群羊正悠閑地讓微風拂面 此時有鳥叫聲 從疏影橫陳的林間傳來 秋天的野山楂 成熟的紅讓人垂涎欲滴 那些瘋狂的絮語 婉轉清脆 讓草木顫抖 陽光的意志灑滿山坡 歡喜著莫名的興奮 尋味天山腹地這場敘事 胸脯一樣的山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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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于鞏留(二首)
庫爾德寧 先是從詩人的詩句里得知了你 后是從自我的眼簾里感知了你 美不分先后 但始終不可企及 這一天不約而同面對你 我才猛烈發(fā)現(xiàn) 你本身是詩行 矗立著有序的詩行 大批地依次排列 雪嶺云杉組成的排比句啊 一直鋪陳上去 一直頂天立地 在天山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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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山坡上的云(外一首)
我見過臥在山坡上的牛 也見過躺在草叢里的馬 那時候,它們三個一堆,五個一群 散亂得不成規(guī)模與建制。那時 皮鞭突然失去了力量和速度,像是 丟在山腰一條又細又軟的路 我這樣描述恰西草原 似乎遠遠不夠。我來到那里時 深藍色的山上還覆著薄薄一層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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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一棵云杉對視(外一首)
在庫爾德寧,群山之間 云杉成片的叢林中 擁有一棵巨大的云杉 一棵從雪水中引渡而來的云杉 一棵松軟的云杉 在堅硬的風聲中 倒在地上 一棵腐爛的云杉 一棵云杉倒下之后,數(shù)不清的云杉 仍舊保持著站立的姿態(tài) 一棵云杉倒下后 死亡還遠遠沒有到來 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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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庫爾德寧(外一首)
云杉抖擻精神, 野蘋果樹忍住想要變紅的倦意。 九月,仍把伊犁當成遠方的人都是貴客。 暗藏詩句的人們行走在庫爾德寧, 像錦衣夜行害怕露富的人。 好吧,我是伊犁詩人,我醞釀自己的詩句。 回望天下熙熙,遙想人間攘攘。 心頭若有絕句閃過,順勢在庫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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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西
細君、解憂公主的故事 在云杉、林海、松濤中吟唱回蕩 眼前金秋的牧場 氈房里飄出《故鄉(xiāng)》的旋律 人們總想親近你 天南海北,五湖四海不嫌路迢迢 一花一草,都融進藍天和草原 雪峰上游走的片片白云 牽著詩情翱翔碧霄 雪嶺云杉是你的兒女 蜿蜒奔騰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