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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餅(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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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遠(yuǎn)看去,柿子金黃

掛在樹上,冷凝如脂。又像星火

在落光葉子的枝頭,燃燒

我對(duì)于落葉、枯草、禿枝,已沒有

太多的同情和悲憫,它們

和我一樣,都在遭受生命里的劫

都在錘煉生命中的真

——摘下來的,母親已制成了柿餅

每個(gè)柿餅,都有一張

堆滿滄桑的面容

翻看著手中的柿餅

不敢把目光落在母親的臉上

怕看到,藏在她皺紋里的苦日子

而嘴里的甜,又讓我無比的幸福

屋檐是故鄉(xiāng)的眉

三十年前的那個(gè)雪夜,我聽著

祖母咳完最后一聲,血染了雪

而今夜,祖父的呻吟

又將撕破老屋的冷寂。(剩余14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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