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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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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輕輕犁開河面,周遭突然寧靜了。身處鬧市,因為一脈水,喧鬧收斂了些許。兩岸城市鼎沸,樓與山相應,樓像云里金剛,山如走馬,奔騰而下,河道靜水深流,只是無聲。未必無聲,細細聽去,有輕嘩聲,有水鳥聲,有暑風聲,有市井聲。人隨船走,不知道腳下的河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向何處去。

人問:何處來?

水回:來處來。

哪里去?

去處去。(剩余765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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